螺丝刀_Screwdr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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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混邪 产出随心情
战双 指里/指万

​[APH/米英]Rose In War(2)

文/鎌倉綱岩
 
-国设
-WW2不列颠空战背景
 
-爱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瞎几把考据,BUG待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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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英国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头破音涌上一股腥甜,内脏要被咳出的冲动撞击得胸腔钝痛。伸手欲抹去唇边溢出的血迹,却牵动了左肩伤口,撕扯般的痛感如约而至。手臂无力垂下,随重力滑落在浅水砸开一层涟漪。

“呼……”

太阳落得更低了,只露出小半边橙红的轮廓,牵拉得狭长可怖。那颗发热的球体淹没在海水里,被稀释成一片光晕,影影绰绰洒向水面,有一丝温暖,触及不到。
他躺在沙滩上,像一条搁浅的鱼。桅杆折断,风帆破损,不管是英国本人,还是这个国家。
只是还不至于沉没。

那些沾水的颗粒硌得肌肤难受,英国不禁皱眉,暗自埋怨起这些粗糙的沙粒,藏在衣衫里存心不让他好过。湿透的衣服被海风慢慢吹干,即便是在六月,傍晚温度也足够凉爽,一阵阵风过,弄得他身体发颤,太冷了。
四周空无一人,耳畔久久回响着炮火连天。就在昨天,他所在的那艘英国皇家海军航母“光荣号”遭遇了德国海军的突袭。因连月巡航而疲惫不堪,奥尔斯舰长将战备等级降至最低的第四级,也没有派人职守桅顶观察哨,一切指令都由舰长下达,英国虽是政府官方派来的高级军官,却也不会凡事都插手。更何况,战斗警报响起的瞬间,他刚刚结束紧张工作后的短暂补眠。

“祖国!”

急迫地发送求救信号,隐藏进“阿卡斯塔号”驱逐舰布设的烟幕里。疲惫的己方航母舰队,对上号称“大西洋杀手”的两艘德国“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显然凶多吉少。去年九月“雅典娜号”客轮葬身海底,接着“拉瓦尔品第号”辅助巡洋舰在十二月被击沉,这就让英国察觉出,德国在被《凡尔赛条约》严格限制后,开始进行不安分的松绑活动,逐渐强大起来的海军实力不可小觑,这让深知海权重要性的老牌霸主英国感受到了威胁。
“光荣号”往左转向,敌方的两枚炮弹一近一远均落了空。比大航海时代更加暴烈的战争方式,稍有不慎,就会被高空落下的炮弹击得灰飞烟灭,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回味过去荣光的闲情,两架“箭鱼”飞机换上鱼雷准备起飞。英国趁着这个时间从衣袋里掏出望远镜, 对面那个威胁十足的庞然大物提醒着他必须尽快,海战向来比拼的除了勇气就是时机。

接连不断的鱼雷打入海水深处,激起巨浪震动,荡成海战里的雄壮乐章。部分炮弹直接击穿船体,硬生生嵌入钢板,灌进船舱的海水让“光荣号”向右倾斜。熊熊烈火从机库开始燃烧,黑焦的金属零件掉落下来,锅炉进气道也被击中,飞溅的弹片向四处弹射,英国也未能幸免。这艘航母即将沉没,身为祖国的他自然是重点保护对象,混乱中,英国被逃生的船员们一齐拉上救生艇。想保持清醒,奈何敌不过涌上的睡意,在极度困倦的深夜沉沉入睡,海水扑打着漫上橡胶做的船沿,幸存下来的士兵们在大海中缓慢划行小艇。英军士兵本身没有习得水性,不敢冒险前进,只能凭着经验和一块半湿的指南针,小心翼翼地在海中航行。后来发生了什么,英国不记得了,他们似乎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风暴,所有人大声呼喊着求救的信号。英国猛然惊醒,继而在滔天巨浪的冲击下失去意识。醒来时身边别无旁人,只有他被冲上了海滩。
国家还没那么容易死,更何况我是大英帝国啊,他自嘲地想着。

他安静地闭上眼,摇晃着逐渐沉没下去的“光荣号”,悠悠潜入深海,触到心底的冰冷地带。
凝血把军服染成深色,泡在水里的部分,血丝蔓延开,弯曲溶解在咸湿海水里。弹片飞来时,冲击力已经缓冲了无数倍,射中他的肩头,所幸没有伤及骨骼。
和弓箭钻入血肉里的感觉不同,但被猎杀的危机感,说不定还是一样。
我又回想起几百年来的经历了,为什么总是不能想起一些愉快的事情呢?

是的,更加美好的事物。
比如难得平静下来的傍晚,与巡航过程中截然不同的对大海的感受,略有腥味的甘甜又凉爽的风,环绕鼻息的大西洋水汽的味道。
突然很想看一看天空,蓝色的,明亮的,不带一丝杂质的晴空。

眼眸微睁,傍晚的天空不再刺眼,晚霞染就玫瑰色的云底,暗处深沉得发红。潮汐声追逐浪花的脚步,冲上沙滩,上面那些蜿蜒痕迹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巨轮沉没,夕阳烧红了整个海岸,安静的火焰正在持续耗尽它的光和热。这次战斗已成为过去,就像过去水手的歌声,英国在历史的浪潮里独自行进、独自斗争、独自光荣,身后跟随千千万万的国民,自抵抗维京人的盎格鲁雇佣兵起,到与苏格兰红衫军作战,再后来成为世界霸主,建设了象征荣誉的圣乔治骑士团,岁月带走了会成长和衰老的普通人,就像白浪逐沙,鲜有贝壳能长期留在岸上。他们在睡眠里溘然长逝,而英国必须时刻照常运转,除却官方要求正式出席重要人物葬礼的场合,英国鲜少为人送别,大抵是阴雨气候造成的敏感心思,他不愿过多触及那些引发伤感情绪的事物。
不过,所有的国家都是这样孤独。
不过,他始终是一人。

“这下弗朗西斯不会嘲笑我,他连自己都要保不住了。”
那个曾经在欧洲最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落魄到即将失去他的国家,德军的铁蹄踏破马其诺防线,他们的元首指挥B集团军步步紧逼,将英法联军合围,陷入绝境的弗朗西斯和他的士兵们只能选择放弃,从敦刻尔克港口撤离欧洲。英国不用想也知道,平时最注重仪表的人,肯定没功夫打理自己,乱糟糟的金发缠在一起。衣服被雨水打湿,沾上泥泞,和那个在爱丽舍宫邀请女士们跳舞的优雅贵族判若两人。但是,他们都是经历百年光阴的国家,真正的贵族精神,不只是后天培养出的才华横溢,他在流落沦亡时那样沉着的眼神,和坚毅决绝的品格,才足以称得上法兰西的骄傲。
大英帝国也不会输,在他长达十九个世纪的生命里,伊比利亚人、凯尔特人、罗马人、日尔曼人、丹麦人、法国人相继侵入。即使被征服、被掠夺、被欺骗、被伤害,他曾艰难地接受过外族融合进英格兰血液的事实,却从来没有屈服过。
我还没有死,只不过是搁浅。

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短时间内走不了多远,英国准备在这附近等待救援。拍拍军装上的沙土,注意不去碰受伤的肩膀,他步履蹒跚,长时间躺卧使身体僵硬,不敢大幅度活动,只随意挥了挥手臂。

没有睡意的夜晚,还有眼中永不熄灭的火。

“这笔账我会全部算清楚的,德国。”没有愤怒或是委屈,英国平静地向对手宣战,坚决得一如既往。
“以国家的名义。”


Rose In War(3):集结!伦敦保卫战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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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这笔账我会全部算清楚的,美国!”
对不起查资料看到这个我就没有写下去的动力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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