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丝刀_Screwdr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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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混邪 产出随心情
战双 指里/指万

[APH/米英]集合!底特律对决!(1)

文/鎌仓纲岩


索引目录


-普设

-讲个冷笑话:)


-神经病一样的「底特律·动作片」x


-接受设定请继续

-祝阅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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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 A.M.


是的,就是这个人。


阿尔弗雷德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那透亮的黑色液体荡出一点微红,四周的嘈杂电音混着人生鼎沸淹没了冰块碰撞的声音。强烈的灯光使他眯起眼睛,而目光直直地锁定舞池中央。

白人,男性,金发璀璨,看那张脸蛋就像个才进社会的大学新生,真不知是怎么混进了成人的世界。他的动作无比熟练,足尖准确踏在每个急促的节拍上,流畅自如。如果要用词语来形容的话,性感——毫无疑问,正是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微妙又迷人的气度深深吸引了阿尔弗雷德的视线。蓝眼睛追逐着舞池中金发男人的身影,他的目光幽深,似湖水结成暗冰,冰中燃起热烈的火。


Oh,baby baby !

噢,宝贝,宝贝 !

How was I supposed to know ?

我怎么会知道?

That something wasn't right here.

有些事情开始不对劲。


台上的人甩开一个动作,踩着伴奏再次起舞。他的衣衫汗湿,金色的碎发贴住额头,眼眸半遮,其中透出摄人心魂的光。

Gosh……!真他妈风情万种。


口干舌燥。

吧台旁的美国人收回目光,猛地灌进一大口杯里的东西,冰冷的液体顺喉咙滑下,稍稍缓解了酒吧内过于亢奋的人群所带来的燥热气氛。温度实在是太高,他顺手松开领口第一颗扣子,嘴上哼哼背景乐里播放的经典调子。

布兰妮·斯皮尔斯的出道作品,那个当之无愧的流行歌后,早些年阿尔弗雷德还专门去拉斯维加斯听她的演唱会。至于她那人尽皆知的美国甜心的头衔,阿尔弗雷德实在是不想提起,她是青少年追捧的小甜甜,他也是,某种程度上说还名副其实。高中时代的阿尔弗雷德极受校友的欢迎,阳光的性格,常年锻炼的身体,还有热情如火的待人方式,以至于他们把美国甜心的外号安到了他头上,数次反对都毫无效果,令他头痛不已。


挨在吧台边,从跳舞中退下来休息或意图搭讪的人群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其中有个深色皮肤的人看起来很健谈,靠在周围的几个人不时发出大笑。


“Are ya ready kids? Aye Aye Captain!

I can't hear you. Aye Aye Captain!”*


吵闹的酒吧里什么也听不清,他只感到口袋里一阵震动,掏出手机甩在桌上。

老天,谁改的来电提示音?


手机还在嗡嗡作响。

——是马修的电话。


“OHHHHHHH——!”他自暴自弃似的揉乱那头金发,在船长欢快的歌声开始前摁下按键。


“是我,阿尔弗。”电话那头马修的声音温和如常。

“嗯……”阿尔弗雷德歪头看过去,舞台上的人依旧跳得投入,似被酒精点燃了激情,忘我地律动身体。他的唇边含着微笑,十足放电,步伐熟练宛如本尊亲临。


“阿尔?”

“怎么了?”没由来的燥意。他从口袋里扯出搅成一团的耳机线,胡乱理了一下便插进耳孔。


马修是阿尔弗雷德的远房表兄,两人结识于童年时代。他性格很好,几乎从不发火,比起阿尔弗雷德更像长辈眼里的乖乖牌。他们的关系当然也很好,只是马修还是他的半个监护人。高中毕业后,两人申请到了同一所大学,远离家乡。因此看管处在青春期叛逆最后几年的阿尔弗雷德的任务,就被交给了马修,而被监护人对这样的关心显然有些吃不消,哪怕今天,已经成年的、结束工作在酒吧享受的阿尔弗雷德还是不得不接受身为表兄兼同事的马修的问候。


“你在哪里?”

“酒吧。”晃动着手里的杯子,阿尔弗雷德和身边路过的黑人碰杯,相视一笑。


“最近治安不太好……”马修说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听说,又有外来毒贩进入底特律,动作不小。”

“嗯……我知道了。”音乐到了最后一段,阿尔弗雷德站起来又将身体靠回吧台,他咂了一口杯沿,冲着舞台上的人举杯,“Cheers, Queen of Detroit.”

他宛如舞台的皇后。


身材纤细的金发青年显然注意到了他,故作出淡然的神色。腰身包裹在黑色的机车皮衣中,翻领镶嵌铆钉,在夜晚中闪闪发亮。

十足朋克风,危险而迷人。


“你当心一点。”

“Okay.”阿尔弗雷德满口答应,愉快之中挂断了对方的电话。


热烈的背景音乐暂时告一段落,久处夜店而被音响震动击打的胸腔稍稍平静,他屈起拇指和食指,往对面吹了个轻佻的口哨。


男人垂眸,沙金色的睫毛一眨一眨,再然后抬起头对阿尔弗雷德抛出一个飞吻。


正中靶心。


上天,他想要搭讪的对象竟然向他发出了邀请。人群立刻发出惊呼,融合在酒水、电音里的夸张的尖叫声爆炸开来,此起彼伏的余波,燥热的冲动难以平息。在这荷尔蒙旺盛的地盘,更有人模仿起阿尔弗雷德的动作,也用他们尖利的口哨声起哄。


男人跳到一半便脱下的皮衣搭在肩上,脸上残留着新鲜的红晕,那是刚完成运动所造成的。汗水从他的额角下滑,沾湿脸庞,下巴,然后是脖子,最后钻进紧身的深色T恤中。

那个陌生男人,他的Queen of Detroit,朝他迎面走来。


“Oh, guy.”他低叹一句,向着阿尔弗雷德挑眉,顺手将皮衣拉下来抱住。刚刚还为他俩「艳遇」欢呼雀跃的人已经沉浸在新一轮的蹦迪中,他们里有用不完的热情用来发泄那些过剩的精力,如同这座城市,有着数量庞大的毒品交易,神经兴奋剂和麻醉剂腐蚀着一切,源源不断流向底特律的黑暗漩涡。


“Good night, your dance hit me so much.”阿尔弗雷德摇晃着杯中仅剩的一点残液,冰块融尽,被稀释过后的杯底折射出浅红的颜色。

“Uh huh……”嘴角向上挑起,底特律的皇后赠给他一抹淡淡的微笑。


带有明显示好,更准确说是讨好的意味,阿尔弗雷德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请他的这位金发尤物坐下。他冲吧台里的调酒师挥手,抽出一小叠钞票摁在桌上:“My treat.”


阿尔弗雷德扭动屁股,身下的金属转椅发出摩擦的声音,还是那张阳光又灿烂的脸,正对上那人。


“Would you like something to drink?”

“Sure.”


“A cup of Martini, please.”

“It’s on me.”阿尔弗雷德制止了男人正在掏出钱包的手,对方挑了挑眉,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


空气里的温度沸腾着,人群中迸发的热浪一波又一波扑向四面八方,从两人所在的地方能够窥见酒吧的大半景象。阿尔弗雷德将喝尽的空杯推给酒保,更加专注于当下的搭讪。


“You have a perfect performance, boy. I’m wondering if I can know your name.”

“Boy?”像是听见了极好笑的事情,男人的眉毛弯起,笑声浸过些许淡淡的酒味,“Arthur, King Arthur. It has been several years since I graduated.”


King Arthur.

亚瑟。


阿尔弗雷德咀嚼着这几个音节的韵律,一种奇妙的感觉升上他的心间。

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他像是在哪里见过他。


“What’s wrong?”名为亚瑟的男人咂了一口酒,将阿尔弗雷德从短暂的发愣中拉回现实。


“Nothing.”那不精湛的掩饰技巧被亚瑟尽收眼底,亚瑟也不在意,自顾自品尝着舌尖的酒精味道,口腔被麻痹的感觉逐渐扩散开来。


阿尔弗雷德转动着手中的空杯子,一言不发,只是暗自打量亚瑟喝酒的模样,三分专注,七分赏玩。如此流畅的动作,就算是一口气喝进不少液体也不见他呛到,比自己更加游刃有余。

他猜测亚瑟是瘾君子,因为对方的裤袋里露出香烟盒的一角,正中阿尔弗雷德的视线。


“Often drink?”

“No, not really.”


亚瑟好像已经微醺,他笑着摇头,又指指阿尔弗雷德的空杯子。

“And you? What did you drink?”


“Coke,”阿尔弗雷德决定说实话,他不惯喝酒,这又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如果亚瑟真的这样想并嘲弄他,他便决定结束这场搭讪,“only coke.”


对方的眸色愈加深,像是发现了有意思的新大陆,视线粘着在阿尔弗雷德身上。漂亮的搭讪对象审视自己每分每寸身体的目光并不使阿尔弗雷德反感,只是觉得不习惯,他想摆脱这种状态,身体诚却实地一动不动。


“Coke?”亚瑟的声音很低,为了听清,阿尔弗雷德不得不低下头去靠近他。亚瑟凑过来又说了一遍,吐息温热,唇碰到了男孩的耳廓。


“Yeah……”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己没醉,亚瑟口腔呼出的酒气让他更加清醒,脑海里预演无数次的调情戛然而止,“Coke, you are right.”


他确定亚瑟的绿色眼睛里闪过一道光,看起来手感极佳的毛绒绒的亚麻色粗眉毛皱起又舒展。亚瑟把阿尔弗雷德从头到尾重新打量了一次,他一口气干完杯里所有的酒,攀上男孩的肩膀。


“Do you want more?”

“I’d like it.”


+++

00:46 A.M.


焦急的视线穿过人群,弗朗西斯终于看到他那艳遇对象与相谈正欢的……呃,友人。他们聊得可真够投入,亚瑟整个人趴在那个金发小伙子的怀里,他们在咬耳朵。远离灯光的暗处,与喧嚣仅隔一线,他们却离得那么近。


上钩了?

弗朗西斯抿唇,眸色一暗,轻轻推开身边靠过来的女性。


“Excusez-moi.”


路过舞池时,弗朗西斯拉过人群中正投入享乐的另外两个人,低头小声说了些话。他暗示意味明显地挑眉毛,示意他们向那边看去。


不远处的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对此毫不知情,大约是受人欢迎的金发男孩讲了什么笑话,亚瑟笑弯了腰,用力捶他的肩膀,继而抱着他的胳膊如同撒娇一样摇晃。

怎么看都像是喝醉了,弗朗西斯有些苦恼地想,以前不是没处理过比这更麻烦的情况,只要亚瑟别吐在人家身上,他就谢天谢地了。


亚瑟只喝了一杯马丁尼,当然清醒得很,一边调笑一边制止了阿尔弗雷德企图摸到腰后的手:“嘿,小鬼,你想做什么?”

“到这个地步,却不让我接近?”炙热的鼻息喷洒在亚瑟的耳廓,惹得他心中一荡。


谁都知道,不过是逢场作戏,一夜风流。

荷尔蒙在激荡间散发着迷人的味道,紧密溺毙两人的退路,液体的酒,无法浇灭心底那簇窜动的火苗。


“你难道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男孩?”轻巧地挣脱他的怀抱,亚瑟熟练地为自己点上一支烟,好笑的表情里有半分似是嘲弄的意味,他才是成年人世界里的老手,从很早以前,当他喝的酒并不合法的时候就已经是了。


阿尔弗雷德也不生气,出于明确标注的「Smoking Free」的规矩,他拉着亚瑟到了酒吧外。晚上还在外晃悠的,除了寻乐就只有底特律的黑暗社会,他们蛰伏在夜色中,如果不去主动惹麻烦,那么阿尔弗雷德在这座城市的生存率将提高百分之八十。

但是,他是阿尔弗雷德。


他在做一个判断。


“哦……这么说,我并没有猜错?”阿尔弗雷德伸手摩挲着亚瑟精致的下巴,被对方逮住手掌,一把扯开。


眼前的人,就算在犯罪率高到发指的底特律也敢我行我素,出入酒吧作风高调,能够混迹于黑人中间的,极其少数的,漂亮的,受欢迎的白人男性

——看来最近底特律来了不好惹的新家伙,毒枭在这里落脚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如你所见。”他吐了一口烟圈,白色的环状烟雾很快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亚瑟的眼睛里是阿尔弗雷德捉摸不透的情绪,惋惜,淡漠,一点傲慢,还有几分得意,难道是在为自己眼光的准确感到愉悦?

阿尔弗雷德将是他的新买家,不知这笔生意能谈成多少。


男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现在的微笑让他看起来毫无危害。普通的T恤衫、无袖夹克,胸前作为装饰的狗牌项链,待在夜店但身上并没有使人厌烦的酒气。说实话,如果不是现在这种状况,如果阿尔弗雷德不是为了和他做一笔可能成的交易,他也许真的会和男孩发展一段关系,从相遇开始,与那双眼睛对视的时刻令他难以忘记。


不过,这些都不成立了。


“Alfred……”男孩向他吐出几个单词,“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

“嗯哼……不过那又如何?”亚瑟不会告诉他自己的心理活动,他只是在抖落手里的烟灰,烟头处的火光更明亮了,转瞬即暗,像是谁内心起伏的波澜。

“你倒不如直说,甜心。”亚瑟朝他微笑,“想来点什么货色,我这里库存充足。”


“How about marijuana?”阿尔弗雷德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饶有深意的目光逗留在亚瑟身上,迟迟不去。也许他还在打着别的算盘,尽管说出违法乱纪的话,当然在底特律的地下世界里这算不上什么,他似乎真的想要更多,像最开始亚瑟邀请的那样,他……究竟想要什么?


“我答应你,阿尔弗雷德。”他尽可能装作阿尔弗雷德的视线是空气,“现在,是时候回去了。”


等到他们回到酒吧时,原来的位置上坐着弗朗西斯,善于交际的男人将现场气氛调动得很是活跃,时不时有人发出欢快的笑声。弗朗西斯看到两人走进来,连说着“失陪”离开座位,亲昵地向陌生人阿尔弗雷德搭讪。


“弗朗西斯,亚瑟的合伙人。”他伸出了手。

“阿尔弗雷德,幸会。”大力地握住对方,阿尔弗雷德抱以热情的笑容。


“你们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阿尔弗雷德对此显然很关心,他要了一杯无酒精饮料,与弗朗西斯和亚瑟分别碰杯。

“噢,老实说,并不久。”男人绕着发尾的指尖滑下,他的模样倒像是个讲究的艺术家,“是吧,亚瑟?”


亚瑟已经没有喝酒了,不易察觉的审查的眼光在阿尔弗雷德的周身扫视,闻言说到:“当然,毕竟我们只是初来乍到。”他抽出一支香烟,拿出打火机,欲给阿尔弗雷德点上。

“老兄,我不抽烟。”顺着习惯推拒了亚瑟的好意,阿尔弗雷德的大脑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当机。不抽烟的drugger,他的话语破绽百出,只希望没引起亚瑟的怀疑。阿尔弗雷德定了定神,重新展露出笑容:“我是说,不习惯没吸的时候抽烟。”


“好吧。”亚瑟悻悻地将东西揣回衣袋里,表情有点不耐烦,他拉过弗朗西斯,两人凑在一起小声地耳语起来。


阿尔弗雷德不方便加入他们,便在一旁玩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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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ngeBob SquarePants Theme》——动画《海绵宝宝》主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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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本来是囤积冬粮,边嗑薯片边码字的快乐时光www

↑一个月过去了,然而现在在图书馆里摸鱼


我想看阿尔弗的斗殴现场啊(透露一点后续)


废话没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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